【魔道祖师/晓薛晓】 众生相（三）
＊非原著背景
＊ooc慎入
＊相信我，我对道长和洋洋是真爱！
前情提要：薛成美瞒天过海伴明月，晓星尘心生好感晓实情
第二章
为什么是四指！
晓星尘的脑中轰然炸开。
他手上的力道一重，捉住了那人抽开一半的手，颤抖着一根一根手指地触碰过去。在本该有着小指的地方，晓星尘只感觉到一点微微的凸起。
心下一丝疼痛感不知从何而来，像是针扎了一般，晓星尘地心神一晃，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地松了下了。
薛洋嗖地一下把手抽出来，抱在胸前护住。他稍稍张口，试图说些什么，却看到晓星尘僵硬地收回了虚握着的手，攒紧了衣角，又在碰到衣角上那只鹤的时候瞬间将手松开。
他脸上罕见的迷茫在那一瞬间褪去。薛洋扬起嘴角："被发现了呀。"他一字一句地吐着字，眼睛却是死死的盯着晓星尘，不曾移开分毫。
晓星尘果不其然又是一僵，他有些艰难地扯开口，面色挣扎，"为什么……"
"为什么？多好玩啊。你看看你，晓星尘，你对得起你的好搭档吗？你对得起那一个两个因你死去的人吗？你看看你，你居然就这样和杀了他们的人在这里拉拉扯扯。"薛洋冷笑一声，朝晓星尘逼近过去。
察觉到薛洋的靠近，晓星尘朝身后缩去，却被一把推到在床上。他察觉到有人满满地俯身靠近下来，薛洋的声音在耳畔响起，气息喷洒在耳廓上，一阵苏痒。晓星尘一把抓住了床单，却还是忍不住微微颤了颤身子，耳朵瞬间爬满了粉色。
避开薛洋的气息，晓星尘整个人蜷缩起来。头近乎靠在了膝上，双手紧握在两旁，不住地颤抖着。呼吸一轻一重地极无规律，像是被浸泡在冰中一般。
薛洋的声音还是从耳朵边传来。
"你想救人，结果救的都是恶人。你想护人，结果人人都因你而死。晓星尘，你帮不了任何人，你甚至救不了你自己！"
"够了！"晓星尘用手捂住耳朵。
他感觉到一双手从身后将他环住。薛洋掰开了他的手，凑到他的耳边，"晓星尘，你到我这儿来吧。你到我这儿来。"那声音忽然变得无比的温和，一字一句地落在晓星尘耳膜上。
"那些恩将仇报、利欲熏心的人凭什么值得你去救？你跟我来，跟我一起杀尽他们，这世间不就人人平等了吗，不就没有人受罪、没有事不平了吗？你跟我来，我帮你建一个没有血缘限制的大同社会。"薛洋将晓星尘揽起来，抱在怀中，在他耳畔轻轻地说道。
晓星尘觉得脑袋里一片混乱，他感觉自己已经没有办法思考。他只觉得这个怀抱异常地温暖，这个声音异常地让人安心。但是隐隐有什么在心里挣扎地告诉他：不是这样的，不是薛洋说的这样的！
薛洋低头把脑袋埋在了晓星尘的脖颈上，声音闷闷地："你当初不就是救了我这个恶人，所以才弄得宋子琛家破人亡。如果你不救我，如果你不去救那些恶人，就可以有更多的人活下来。所以晓星尘，都是你，都是因为你救了不该救的人，所以那么多无辜的人死去了，都是因为你。"
"不是，不是这样的。"晓星尘的声音先是微弱地飘起来，随即逐渐放大。他忽然坐起来，一把挣开薛洋的手，"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！"
薛洋抱手冷笑一声，虎牙显露出来，脸上充满了不屑："不是这样的？那道长你怎么就后悔救了我这个恶人呢？还是说我薛洋在道长眼中，已经连天下苍生都算不上了吗？"
晓星尘明显地愣了一下，语气却越发地冷淡起来："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后悔救过你。"
"那道长就不后悔害了宋子琛，不后悔害了那几村的人？"薛洋没有想到晓星尘会这样回答，眼睛一亮，又立马眯了起来。
他死死地盯着晓星尘，看到他果不其然地一僵，不禁自嘲地笑了笑。薛洋正准备开口，忽然听到晓星尘平淡却坚定的声音，"不后悔。"
"呵，道长你这时候怎么不说天下苍生了？"薛洋下意识地抹出一脸冷笑，表情还没摆完就开始觉得后悔。
"我说的就是天下苍生。"
"救一个死一群，这就是道长你的公平？"
晓星尘顿了一下，有些艰难地开口："不是。"
"那你是想说什么？你能力不够？你没有办法同时拯救苍生？"薛洋像是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事情，一双虎牙明晃晃地格外显眼，"那你凭什么去拯救苍生。"
晓星尘沉默了下去，手又攒上了被裹，半旬才答到："拼尽全力，倾尽所有。"
"那莫非宋子琛道长也是你倾尽的对象咯？"薛洋咬牙切齿地又一次念出这个名字，"那你又救了谁？"
晓星尘默默地抬头，像是在看声音传来的方向，层层绷带下的脸看不清楚表情。他低下头去，却是再没有回答薛洋的任何问题。
"行！晓星尘你要拯救苍生是吧。我带你去看清楚了，你要救的都是些什么东西！"薛洋像是终于失去了耐心，丢下这句话就转身离开了。
晚上，送饭的换了一个人。晓星尘沉默地吃完了饭，那人走的时候，他还听到了地上瓷片碰撞的声音，就又想起上午扶住他的那双手。
晓星尘静静地在床上坐了很久。
第二天，晓星尘下床的时候，地上的瓷片已经不见了。晓星尘却没有察觉到什么时候有人来收拾过。他沉默着扯了扯衣服上的那只鹤，清楚地知晓到这儿除了薛洋，没有人可以在不被他发现的前提下收走这些东西。
他叹了口气，走到了窗边。阳光还是很好。
窗外一个人靠在窗边的墙上，细碎的头发打下一片阴影，看不清表情。
预知后事如何，请听下回分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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